国债,这个被视为 “避风港” 的投资标的,也因复杂的经济发展形势变得扑朔迷离。传统分析方法频频失效,该如何精准捕捉投资机会?是紧跟美国经济周期的余波,还是抓住日本经济复苏的红利?或是在货币潮汐与政策博弈中寻找突破口?本文将打破常规,用全新视角拆解国债投资底层逻辑,在变幻莫测的市场中,锚定稳健收益的方法。
研究国债的前提是研究利率,对利率的波动要做预判,判断一个经济体的利率走势需要同时兼顾中长期和偏短期视角。基于传统债券分析框架,中长期视角下,债券收益率的决定因素主要来自于经济基本面。
名义经济稳步的增长的两个方面是产出缺口和通货膨胀,二者共同决定了债券收益率走势,这也是泰勒规则下决定利率走势的两个要素:泰勒公式 i=r+α(π-π*)+β(y-y*),(其中 i 表示名义利率、r 表示实际利率、π 代表通货膨胀率、π代表央行设定的目标通货膨胀率、y 代表实际产出水平、y代表潜在产出水平、α 和 β 则分别代表央行对通货膨胀率和产出水平的关注程度)。
当实际通货膨胀率 π 高于目标通货膨胀率 π*,那么 π-π为正,央行会提高名义利率 i;当实际产出 y 高于潜在产出y时,y-y为正,央行会提高名义利率,以刺激投资和消费,增加总需求,推动经济稳步的增长,使实际产出向潜在产出水平靠拢。也就是说当产出缺口和通货膨胀同向的时候,(π-π)和(y-y*)同向,利率水平好判断,即经济稳步的增长高通胀高时利率要上升,或者经济稳步的增长低通胀低,利率要下降。
实际情况却更复杂。如果发生经济稳步的增长低而通胀高的情况,两个重要的条件反向波动,简单从公式理解就要看央妈更重视哪个了。如果加息控制通胀,那么就会抑制经济稳步的增长;反之,如果降息刺激经济,那么通胀又会飙升。
传统泰勒规则假设央行对通胀和产出缺口的反应系数(α、β)固定,但现实中政策权衡可能随经济状态变化。IMF(2023)提出,当通胀率超过目标 3 个百分点时,α 可从 0.5 升至 1.2,以优先抑制通胀;而当产出缺口低于 - 2% 时,β 可从 0.5 升至 0.8,强化增长目标。
2024 年欧洲央行开发的新凯恩斯 DSGE 模型,引入供给冲击模块后,可模拟不同冲击(如能源价格冲击引发 “滞胀”、技术冲击推动长期增长)对经济的独特影响路径。央行借助该模型,能在泰勒规则框架下,针对具体冲击设计差异化的政策响应。例如,面对能源价格冲击导致的通胀上升与产出下滑,可通过模型评估 “适度加息(遵循泰勒规则对通胀的反应)+ 供给侧干预(缓解冲击影响)” 的组合效果,既保持泰勒规则对通胀的调控作用,又减轻单一利率政策对产出的负面影响,增强泰勒规则在复杂经济环境中的适应性和有效性。
理论分析虽然头头是道,但实际使用中效果如何,能够最终靠计量经济学的回归分析进行实证研究。通过对22个国家以及7个发达国家和15个发展中国家做多元化的分析,得到的结论是 “泰勒规则” 在发达国家拟合优度较高,但在发展中国家的有效性显著下降(拟合优度和斜率系数均一下子就下降,尤其是斜率系数),用 “泰勒规则” 拟合中国政策利率有几率存在较大误差。
我们要抛开传统框架泰勒规则的束缚,利用第一性原理从最基本的事实、本质和逻辑起点出发,重新思考国债研究的框架。
我们在谈论国债的时候我们到底在谈论什么呢?根据国债的定义,国债是国家以信用为基础,通过向社会发行债券的方式筹集资金形成的债权债务关系。这种债务关系的核心在于,政府作为债务人,承诺在未来偿还本金并支付利息,而投资者(债权人)则承担持有债券的风险并获得收益 。
那么根据定义,国债的发行和交易最重要的是融资方政府及需求方债权人,融资需求与资金供给决定了利率走向。
从总量角度来看,资金供给可以用M2来衡量,融资需求由贷款需求指数衡量(中国人民银行会通过对银行家进行问卷调查,收集关于贷款需求、贷款审批难度等方面的信息,以此来编制贷款需求指数),贷款需求同比与M2同比之差领先国债收益率 1-2 个季度。
从行业来看,国债需求由银行业主导,在国债需求中占比 60%-65%,反映其作为货币政策传导核心渠道的角色。银行传导机制如下(货币政策):银行购买国债→释放流动性→扩大信贷投放,具体来讲央行通过公开市场操作(如逆回购、MLF)向银行提供资金,银行用部分资金购买国债,增强资产流动性,然后再将国债作为抵押品,向央行获取低成本资金(如再贷款),再向企业发放贷款,尤其是政策鼓励的行业。央行还可设立专项再贷款(如支农支小再贷款、科学技术创新再贷款),要求银行将资金投向指定行业。
政府部门(包括中国人民银行、政策性银行)在国债需求中占比约 5%,其需求驱动因素包括货币政策操作和财政支持。政府传导机制(财政政策):国债筹资→财政支出→定向支持产业,央妈购买国债是一种公开市场操作,目的是调节市场上的货币供应量。当央妈购买国债时,它会向市场注入资金,从而增加市场上的货币供应量,降低市场利率,刺激经济稳步的增长。政策性银行购买国债也是一种货币政策操作,目的是支持特定的政策目标,如支持基础设施建设、支持中小企业等。
总结:国债资金通过 “财政 + 货币” 协同机制,既支持传统行业稳增长(如地产、基建、制造业升级),又重点培育新质生产力(如绿色经济、数字化的经济、生物医药)。未来需逐步优化结构,提升资金直达实体效率,避免 “大水漫灌”,实现 “精准滴灌”。
国债的供给方本质上是政府,具体由财政部统筹发行,用于弥补财政赤字、调节宏观经济或支持特定政策。供给结构包括一般债、专项债和特别国债三大类,具体构成如下:(此处可补充具体构成的详细内容,若有)
国债发行量量化:以政府工作报告公布的国债发行量数据为基础,包括一般债、专项债和特别国债。对不同年份的国债发行量进行统计,并计算同比增量和增速。2025 年政府工作报告说明,今年赤字率提高到 4%,赤字规模 5.66 万亿,赤字率比去年提高了 1 个点,赤字规模比去年增加 1.6 万亿。此外,专项债增加到 4.4 万亿(比去年增加 5000 亿),发行超长期特别国债 1.3 万亿(去年 1 万亿),三者合计达到 11.86 万亿,比去年(8.96 万亿)多 2.9 万亿。通过对历史数据的观察,国债发行量同比增速与国债利率之间有正相关关系,相关系数约为 0.4。
国债期限结构量化:将国债按期限分为短期(1 - 3 年)、中期(3 - 7 年)、长期(7 年以上)。统计不同期限国债在总发行量中的占比变化。当长期国债占比增加时,长期资金的供给相对增加,如果需求不变,长期国债利率可能上升。以 2024 - 2025 年为例,2025 年超长期特别国债发行量增加 3000 亿,对长期国债利率产生了向上的压力。
供给端综合量化模型:构建供给端量化模型:供给压力 = γ× 国债发行量同比增速 + δ× 长期国债占比变化。γ 和 δ 同样通过历史数据回归确定权重,经测算,γ 取值 0.6,δ 取值 0.4 较为合适。供给压力越大,说明国债供给对市场的冲击越大,国债利率上升的可能性越高;供给压力越小,利率上升压力越小。
资金供给指标量化:选用广义货币供应量 M2 同比增速作为资金供给的量化指标。M2 反映了市场上的货币总量,其同比增速的变化代表资金供给的松紧程度。通过对历史数据的分析,当 M2 同比增速上升时,意味着市场资金供给增加,会提高国债的吸引力,推动国债需求上升。以过去十年数据为例,M2 同比增速与国债价格的相关系数为 0.65,表明二者存在较强的正相关关系。
融资需求指标量化:采用中国人民银行编制的贷款需求指数同比增速来衡量融资需求。该指数基于对银行家的问卷调查,能直观反映实体经济的融资需求强度。贷款需求指数同比上升,说明企业和个人的融资需求旺盛,资金可能从国债市场流向其他投资领域,国债需求相对下降;反之则国债需求上升。统计显示,贷款需求指数同比增速与国债收益率的相关系数为 0.36,呈正相关。
需求端综合量化模型:构建需求端量化模型:需求强度 = α×M2 同比增速 - β× 贷款需求指数同比增速。其中,α 和 β 为根据历史数据通过回归分析确定的权重系数,用以反映 M2 和贷款需求指数对国债需求的影响程度。经计算,在过去五年数据样本中,α 取值 0.7,β 取值 0.3 时,模型对国债需求变化的解释力最强。当需求强度大于 0 时,表明国债需求相对来说比较强,对国债价格有支撑作用,会促使国债利率下降;反之,需求强度小于 0 时,国债需求较弱,利率可能上升。
政策利率指标:选取央行公开市场操作利率,如逆回购利率、中期借贷便利(MLF)利率作为政策利率指标。政策利率的调整直接影响市场资金成本。当央行下调政策利率时,市场资金成本降低,银行获取资金的成本下降,会增加对国债的购买需求;同时,市场预期利率下降,也会促使投资者增加国债配置。政策利率与国债利率之间有较强的传导关系,以 MLF 利率为例,其与 10 年期国债收益率的相关系数达到 0.75。
货币市场流动性指标:用银行间市场 7 天质押式回购利率(R007)来衡量货币市场流动性。R007 反映了银行间市场短期资金的供求状况。当 R007 利率上升,表明货币市场资金紧张,银行可能减少国债投资以获取流动性,国债需求下降,利率上升;反之,R007 利率下降,国债需求上升,利率下降。历史多个方面数据显示,R007 与国债收益率的相关系数为 - 0.6,呈负相关。
汇率指标:汇率是两种货币之间的兑换比率,对国债市场有着多方面的影响。从国际资本流动角度,当本币有升值预期时,国际资本会更倾向于流入本国,购买国债等资产,以获取汇率升值和资产收益的双重收益,从而增加国债需求;若本币存在贬值预期,国际资本可能会流出,减少对国债的持有,导致国债需求下降。相反,本币贬值会使进口商品的价值上升,带来通货膨胀压力,可能降低国债的吸引力。
货币条件综合量化模型:货币条件指数 = ε× 政策利率变化 +ζ×R007+η× 汇率变化。其中,ε 和 ζ 为权重系数,通过历史数据回归得到,一般 ε 取值 0.3,ζ 取 0.5,η 取 0.2。货币条件指数为正时,说明货币条件偏紧,对国债利率有向上的压力;指数为负时,货币条件宽松,有助于国债利率下降。
构建国债利率综合量化模型:国债利率变动 = ν× 供给压力 -μ× 需求强度 + ω× 货币条件指数。ν、μ、ω 为根据历史数据回归确定的权重系数,以过去十年数据为例,ν 取值 0.3,μ 取值 0.4,ω 取值 0.3。
通过上述构建的国债利率综合量化分析框架,我们也可以系统且量化地研究各类因素对国债利率的影响。在实际应用中,该框架既有助于大家根据各要素对国债利率进行定性分析,更有助于通过优化高频数据对国债利率短期变化进行跟踪和预测。
在当前复杂的全球经济发展形势下,制定国债投资策略需紧密结合全球经济格局与国债特性。
美国超级周期结束,金融环境生变,中美贸易格局长期调整;日本经济走出低迷,海外投资者助推股市上扬;欧洲摆脱能源危机却陷入结构性困局,德国经济下滑,经济不确定性增加。在此背景下,投资者应认识到全球经济稳步的增长面临诸多不稳定因素,贸易摩擦、地理政治学焦灼的事态以及疫情的持续影响,都给市场带来了波动。
从国债本身来看,政府作为供给方,通过财政部统筹发行国债,以弥补财政赤字、调节宏观经济或支持特定政策,其供给结构涵盖一般债、专项债和特别国债。需求端则由银行业主导,占比 60%-65%,政府部门占比约 5%。资金供给可用 M2 衡量,融资需求通过贷款需求指数反映,二者差值领先国债收益率 1-2 个季度。
基于这一些状况,在国债投资上,首先可考虑分散投资于不同国家的国债。比如,除了关注本国国债外,也可适当配置经济相对来说比较稳定、信用评级高的国家的国债,像德国国债,尽管欧洲经济有不确定性,但德国在欧洲经济中地位重要,其国债在某些特定的程度上能分散风险。同时,鉴于国债发行量同比增速与国债利率存在约 0.4 的正相关关系,以及长期国债占比变化对长期国债利率的影响,投资者可关注各国国债发行量及期限结构变化。若某国计划大幅度的增加国债发行量,或提高长期国债占比,可能预示着该国国债利率有上升压力,投资者需权衡是否继续持有或增加投资。
在货币条件方面,关注各国央行政策利率调整。例如,当美联储下调政策利率,市场资金成本降低,可能会增加对美国国债的购买需求,此时可考虑适当配置美国国债。同时,留意银行间市场质押式回购利率(如我国的 R007),当该利率上升,货币市场资金紧张,银行可能减少国债投资,国债需求下降、利率上升,投资的人可据此调整国债投资规模。另外,汇率对国债市场影响多面,本币升值预期下,国际资本流入,国债需求增加;本币贬值则可能降低国债吸引力。若预期某国货币将升值,可提前布局该国国债。
从资产配置角度,鉴于全球经济不确定性,不能将全部资金集中于国债。可构建多元化投资组合,将国债与股票、房地产、黄金等资产搭配。如将一部分资金投资于新兴起的产业中业绩稳定、发展前途良好的企业股票,像新能源、AI领域的优质企业,分享产业成长红利;配置特殊的比例房地产,选择一线城市或经济活跃区域的房产,实现长期保值增值;持有部分黄金,发挥其对冲通货膨胀和风险的作用。在资产配置比例上,可参考如股票50%(包含国内和国际股票以分散风险)、债券(含国债)30%、房地产10%、黄金 10% 的组合,但需依据个人风险承担接受的能力和市场状况灵活调整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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